贝肯是贝肯,茨威格是茨威格,但这里是划水,不是史论,更不是冻鳗理论。
很多人都认为茨威格在《断头王后:玛丽·安托瓦内特传》中有一段很文艺,很精辟的评价:“她那时候还太年轻,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,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”。也不乏有人考证,认为茨威格的原文并无此意,是《三联生活周刊》的编辑错误地引用了,并被当作“网红语录”传播。我无意考证,茨威格的大部头光是一本就够啃一阵子了,更不要提译者众多,实是无暇考证。那我意在探讨“命运赠送的礼物”亦或“暗中标好的价格”吗?显然,这一议题过于宏大叙事了,我的经历和思考还撑不起来。
我的思考撑不起人生命题,但感悟生活应该是绰绰有余的。不妨将普罗大众认为是茨威格所作的话归纳为“馈赠暗中标价论”,那我觉得我的生活可以抽象出“安稳代表着过两天暴风雨式的倒霉论”和“暴风雨的道歉也是暴风雨论”。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,关于茨威格的部分大抵是结束了,那贝肯又何许人也?完全不是人,《贝肯熊》有个更广为人知的译名《倒霉熊》。《倒霉熊》可能是相当一部分人抽象方面的启蒙作了,或许不是抽象,是“只要大大方方地展现你的生活你就会很招笑”。
普兰特的召唤
普兰特是谁,他生平如何不重要,唯一需要知道的点是他在 \(1859\) 年发明了铅酸,而我今天也蒙承他发明的荫蔽差点亲身去拜访他。
“沾衣欲湿杏花雨,吹面不寒杨柳风”,景中生情,情中含景,眼中的景色总随着心情变化。坐在舍友电车的后座上,看到因下雨体育课不上,想着回寝摆烂的惬意,享受着雨丝风片带来的片刻自由。倏然,不合时宜的电流音和缓缓地减速扯破了迷迷蒙蒙的浅灰蓝的天空,显露出一片防弹玻璃受击一样爆炸般的裂痕,缝隙中慢慢渗出了一滴滴的猩红的不安的异样。
无妨,大抵是接线松了,在愉悦的气氛中我和舍友达成了一致,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毁不掉一场交响乐会,拔掉,重插,发动。但接二连三的抛锚就像在听一曲大象演奏的钢琴曲,即使再没有乐理知识的人也可以分得清鸣奏曲的踩踩背的区别。疑虑中,打开电池仓,就像阿拉丁擦了擦神灯,神灯救喷出了股青灰色的烟雾一样,电池仓也飘出了袅袅青烟。青色的灯神很和蔼,因为祂可以帮阿拉丁变出宫殿。但电池仓的青烟就和牛头马面没什么两样了,毕竟我不是真金,我怕火炼。
真金也可以电镀来着。
担心的事差点没发生
换电柜,电动车的自助餐厅。人的自助餐厅应该不会出现付款后给客人带上口塞禁食的情况,当然,不排除有小众爱好者。
为了便于理解,先赘述一遍换电流程:扫码,自动弹开空柜,插、放电瓶,关门,自动弹开满电电瓶所在的柜,取电瓶,关门。当我第一次实操时,便油然而生疑虑和担心:空电瓶放进去了,没弹开门怎么办?好消息:不用担心了,今晚就能揭晓答案。
出于互利的想法,又毕竟在我的臀大肌下舍友的车出了故障,多少有点杨绛在《老王》里写的“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”,虽然真要说不幸,怎么看我才是那个倒霉蛋,当然他也近水楼台先得月,沾了我不少霉气。我在晚十点半揽下了换电的重任,虽然天色已晚,但本着晚睡不一定是享受,但早起一定是折磨的理念,还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扫码,弹空柜,目前还没有什么异样。插插头,关柜门,未检测到电瓶?奥,插头没插紧,再插一遍就是了,人生的容错率超乎你的想想。但可能换电柜的发展程度太高了,导致了社会的高压化,畸形化,它没有给我容错率,关门后亮起的“充电中”的提示灯和闪着“失败”二字的显示屏给人以荒诞的反差,仿佛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上演了一曲《八方来财》,观众们陶醉在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结合中,一把把的把拌了胰岛素的大米饭往耳朵眼里塞。我想要叫停这场荒诞主义的闹剧,于是再次扫码。“霁月难逢,彩云易散”,或许电瓶早在暗中划定了归属,错过了就是错过了,弹开的只有空柜。
无奈,只得请舍友出山,这时的的确确有一种愧怍和一种无语此消彼长。舍友来后,也别无他法,只得联系销售,在一阵索然无味的等待后,销售提供了换电柜的客服。好在客服也算干练,三言两语后,砰的一声,曾戛然而止的换电过程就像一位刚降生却未能啼哭的婴孩,在医护人员有力的拍打下吸入了第一缕空气,彰示着拯救与新生。
可能电克我罢。